觀我文者,常有疑說,吾幾欲忘凡軀而獨抒性,其緣何在?
吾所為文,主在抒情景,非盡為親臨所為,忽有感而記,一筆盡盡,完文而忘,無所記之,僅在復觀所知:「此我為也。」嘗言者,人所怪視,復疑問:「汝何好酒之人?」答:「少飲薄醺,常不勝酒力。」又疑問:「汝年幾?何以為此文?」答:「年方十八,其滿月餘。」又有者甚奇,詰我:「文墨閣主,豈是女郎耶?」我觀身軀,復問爹娘,再顧周身親友問之,方復答:「是女郎,君未得辨之?女校所出,豈有復疑雌雄?」有者瞠目,有者鄙夷,後抱疑者為眾,攻詰者有甚,是故不喜以真身示人,有者誤判雌雄,忝稱余為「文墨兄」,吾尤喜之倍甚,此非病乎?
祖父三子,余父行仲,伯父三子,余父三子,叔父獨子,從與兄弟七人,獨我一女兒,自幼遊玩,處之已深,是厭閨閣之氣,娟秀之言,幼與女童相隔閡,是久則行漸遠,至十三四,聲也似少年,衣雄服,誤認者多甚,余自竊喜。其時為文,多也插科打諢,言語荒謬滑稽,極諷諭之能事,不務正經,如長酒瘋,醉而似清,清且似醒,醒而猶醉,窮極渾噩,而耽溺欣然,與娟柔閨閣之氣復相遠,且甚鄙。
是時見金庸武俠,方驚澈悟,砥礪為文,百練復博覽,是愛古者逍遙瀟灑,傲氣霸然,好鑑然正史,喜兵家武學。遠奇幻之風,抨其無據,厭情愛相儂,其多無病呻吟,又喜拘人閨閣之氣,有涵者甚鮮,甚惡之。時下女子所好之風,吾多所厭憎,氣勢傲然之盛,意在背悖,反道行極,而近來所悟「博覽」之要,文以抒心,縱有好惡,不至抨擊如前。
再論言行,母親則詈而罵:「倫類不成,言行不類女郎,竟似關西大漢也!」吾哂之,大漢可提銅擊唱東坡詞,不甚妙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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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出自 健康醫藥 – 遠離慢性病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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